白族与茶
实际上少数民族的历史就是茶叶发展的历史,只是由于少数民族地区文化落后,加之有些民族没有文字,因此与茶叶的一些关系甚密的发展史,便被历史的尘埃给湮没了。
不过现在留传下来的白族“三道茶”便是白族人与下关沱茶关系非同一般的见证,而总结出来的“一苦,二甜,三回味”更是人生真谛的诠释。想想看任何一位成功人士的人生都是这样的:刚开始要努力地拚打江山,那是要“吃尽人间苦,方为人上人”的。“每次成功的后面,都浸透着奋斗者的汗水。”那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当然比起下关沱茶的苦来不知要难咽多少倍。
常言说:“苦尽甘来。”付出了代价,自然人生就成熟了许多,那第二道茶就是一种苦尽甘来的享受。白族人不仅勤劳创造,而且在享受方面也是高手。您看青砖红瓦的“三方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白族建筑,那“家家流水,户户养花”的习俗,不仅透出白族人爱美的天性,而且暗示了白族付出后的高雅享受。正陶醉在第二道的甜美甘露之中,第三道茶上来了,实际在告诫白族人,不要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知进取,还要努力奋斗的。那回味的三道茶里就有了麻辣的味道,人生如果太过享乐,自然只能走向没落和破败。因为喝了第三道茶,其实就是提醒白族人,该起身了,去做该做的事情,不能只顾享受啊!您看白族重视教育的程度到了如此见缝插针的地步,连喝个茶都要把教育贯穿其中。
白族的教育精髓就是渗透,就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建筑的照壁,围栏、墙壁、亭榭、走栏上的书画都在教育白族儿女们,要勤奋努力!
白族“三道茶”更是人生成长教育大全的精典课程。
彝族与茶
“烧吃洋芋,煨吃茶。”这是您到彝族山寨受到的最高礼节的待遇。
我没有研究过彝族文化,但我认为彝族是生存能力最强的民族。他们能在高寒、边远的恶劣生存条件下,能生生息息地延续下来,人口不断壮大,民族不断强盛,这应该归公于茶叶。
在一处远离尘世,远离文明的深山老林里,任何受化学污染的食品都无力被运送进去。彝族同胞只要开辟出一片山梁上的山基土荒地,种上一口袋洋芋,他就可以在这里生存上几年,这是何等让如今一离开文明都市就无法生存的现代人所惊慕的生存才能!
只要有个火塘,在子母灰里埋上一堆刚从山基土地里刨出来的洋芋,然后撇一小砣下关沱茶或者是砖茶放到小茶罐,一面抖一面烤,通称:“百抖茶”。用篾片刮去烧焦了的洋芋外皮,香喷喷,黄生生的烧洋芋,让您等不得了,还烫烫地在您手里换来换去,再倒一盅黄澄澄的“百抖茶”,吃过后就会精神百倍,什么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了。彝族同胞为什么能在艰难险阻面前只要“烧吃洋芋,煨吃茶”就能应对自如呢?
怪不得彝族同胞中长寿的人多,个个精神饱满。
普米族与茶
普米族同胞和彝族同胞一样,世代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与恶劣的自然界作殊死的斗争。他们的生存秘笈也与茶有关。家里可以没有盐巴大米,但决不能缺少茶叶。
只要有“三吹三打”的包谷粑粑和雷响茶作伴,穿毡条衣服的普米族兄弟就敢“上刀山,下火海”了。在普米族同胞万年火塘边,取一个木盆,倒一小堆包谷面,不添加任何添加剂,倒进去一克山泉水,用手捏成包谷粑粑,往万年火塘的滚烫的子母灰里一丢,扒回上一层子母灰盖着,当包谷粑粑香甜味道飘香得整间木楞房都香酥酥的时候,取出茶罐,放进一坨沱茶或者砖茶,烤成喷喷香、糯糯酥的烤茶,提一壶烧开的山泉水,“唿罗”一声,像雷一样响,俗称——雷响茶。
从子母灰里扒出包谷粑粑,接着“三吹三打”除去子母灰,用土盅子倒一盅子雷响茶,人生比“土豆加牛肉”都还共产主义呢。
藏族与茶
提到藏族同胞,酥油茶的飘香味就从方方正正宽大无比的藏楼里透了出来,这不能不让您垂涎三尺。不用说酥油茶已经是藏族同胞生命的组成部分。藏族同胞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伴随他们的是那软软的温温的膻膻的酥油茶味。
藏族地区最能考量一位藏族妇女能干与否衡量的标准,便是能否打出口味纯正的酥油茶。想想看酥油茶与藏族同胞生死与共的情结,是任何民族都无法比拟的,自然藏族同胞与茶的浓厚情谊可见一斑,所以历史上的茶马古道才有了马锅头们的传奇故事。
我想任何语言都是乏味的,到藏乡去,体味酥油茶与藏族同胞的浓厚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