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玉教授在书房里,手捧《中玉壶》与壶艺家谈桃林说着中学读书时与宜兴学友的往事,谈了许多有关紫砂壶的趣事。
徐先生淡泊名利,对光阴却特别珍视,即便在被错划成“右派”,从教授贬到图书馆劳动,直至遭难的二十多年中,也没放弃对生命的热爱和对理想的追 求。在艰苦的岁月中,他远离尘嚣,与书为伴,读书达七百余种,做卡片二三万张,计一千多万字,当编《辞海》缺少人手时,知识渊博的徐中玉被选中,在“左” 风盛行之时能戴着“右派”帽子作编辑,是件难以想象的事。
进入新时期,徐先生迎来了文艺复苏的春天,他要追回失去的光阴。任华师大中文系主任时,他注重实践,追求实效,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开创了用文学作品替代论文,此举极大地激发了学生的创作热情。
著名美术评论家、画家谢春彦出自对徐先生的钦佩欣然在《中玉壶》上挥笔作画,画面上,徐先生盘腿而坐,双手垂膝,一头花白短发倔强地竖着,满面笑容,硕大 的“寿公”二字分列两旁,满地寿桃意为桃李满天下,并题款:徐夫子,神州文场老黄忠。颂扬老而弥坚之意一目了然。但笔者所知,历史上的老黄忠七十三岁便战死疆场,可当代“老黄忠”——徐先生七十五岁还担任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一职,为繁荣上海的文学事业正准备甩手大干呢。他不辜负作协前主席巴金先生的期望: “要把作协的工作做好,团结大众,多出优秀之作”。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实施改革,制定新的规章制度,转变了以往理事“不理事”的风气,并大力扶植优秀文 学青年,为八十岁的老作家举办纪念活动,筹划着办一所创作之家和规划着一系列为作家服务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