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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六大茶山之品倚邦
普洱茶
与普洱茶交手的这些年,你是否光彩依旧,兴致盎然?
——题记
每一次出发之前,都尽力把自己放空,以便能够存储更多的东西,保持天真无知的眼光去看待面前的世界,唯有这样,所见才能成为所得。
落花时节又逢君。
每到春茶,这句诗真是适用于每一座山头,不停的行走之间,会遇到那些同样用脚步丈量着普洱茶生命的做茶人,或点头微笑,或互诉衷肠, 却绝口不提八千里路的艰辛,只诉风花雪月,这是某种不可言的默契,因为都经历过,彼此心知肚明,再言说就显得矫情。
也会遇到一些茶友,兴致盎然,颇有“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看的我们只能暗自慨叹老了老了,岁月一去不复返。
岁月在别处映刻着苍老,在普洱茶上却成了沧桑,比如脚下的这条满布伤痕的青石板路,青石棱角圆润光滑,碎屑混着岁月被磨成齑粉,灰飞烟灭,这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倚邦,飘落的齑粉里,有我们再也看不到的辉煌。
倚邦是一块巨大的伤疤,大到这疤痕无论经历多少风吹雨淋都淡化不了,作为易武的上一届普洱茶加工集散和交易中心,倚邦鼎盛时期有上千住户,盘踞在巨龙般的山脉上的倚邦老街,也被叫做“龙脊背”石板街,倚邦建了关帝庙、川主庙、石屏会馆、江西会馆,街道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商客摩肩接踵,马帮的驼铃声起起落落,踏日而出,戴月归来,多少山水朦胧的艰辛与故事。
 
清朝末年,滇西战乱,倚邦在战争中遭遇灭顶之灾,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倚邦在疼痛中化为灰烬,在眼泪中,一步步走向沉寂。
这个时期,普洱茶的加工集散交易中心逐渐转向易武。
今天的我们,走在这残桓断壁的街道上,从石板的缝隙里企图窥视它曾经的辉煌,恍如大梦一场。
唯有倚邦茶,才能解倚邦愁。
倚邦的茶很独特,正如江湖传言,中小叶种,叶片较常见的大叶种茶细瘦孱弱,有人取名“猫耳朵”,因为独特的挺拔和细小,无论看起来和喝起来,都让人赏心悦目。
倚邦古茶园连片情况较好,茶树没有经过矮化,保护较好,长势高大挺拔,树龄均匀,若是清晨去看,树干上的苔藓渗着露珠,晶莹翠然,雾气缭绕,有几分烟雨朦胧的诗意。
倚邦古树茶,入口甘甜,花香蕴在茶汤里,裹成一团,欲散未散,三泡过后,回甘生津如溪流潺潺,幽静绵软,花香中的甜如山岚晕开,甘甜一点点铺满口腔,喉咙有花香涌出,茶汤流经之处,如溪流流经荒野,生机盎然,六七泡之后,混合着森林气息的山野花韵游走在呼吸间,喉韵清凉如饮山泉,淳冽甘润。
品倚邦,如赏一场春花,花未开时的欲语还休,花开时的粲然怒放,花落时的幽然清寂,徐徐铺展,层叠错落,美不胜收。
也许,那些伤痛换来的甘甜,都藏匿在倚邦古树茶的滋味里。
2017年抵达古六大茶山的第一站,就迫不及待的选择了倚邦,第一次来的小伙伴说,想来验证书里看到的那些让人向往的描述是不是真的,一步一步走过倚邦老街时,五六人静默无声,既已来到,言语是多么苍白。
2017年作为一份带着我们某些寄托与感怀的茶品《倚邦》选用了龙过河古茶园的春茶,龙过河是一个搬迁寨,茶山上有很多因为交通极其不便利而集体搬迁的寨子,人可以离去,茶树却依旧坚守,龙过河古茶园是典型的森林生态古茶园,树龄均匀,中小叶种,经反复试喝,品质稳定,表现出色,如倚邦一般,经得起老茶客推敲,耐得住新茶友细品。
作者:董玥说茶
日期:2023-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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