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俗人,谈“茶”自觉卑微了些,心却是清明的,故而揣着一颗稚嫩的心去接近她,终是虔诚的。
泡,用在清茗身上,动静好似大了些。刚打开的花骨朵儿,是要和风暖阳来呵护的,一如那尚未出阁的女子,钟情之人可以楼下笙歌传情,怎可翻墙越室生硬为之?
煮茶,想起秋天,煮秋的女子以茶言情,此情可待,不要追忆,只是在秋天里怀念夏日的那场爱情,如此而已。只是,千万不要提及“煮酒”二字,酒的刚烈,是不可以与茶坚韧的温柔相提并论的。在爱情的逐鹿赛里,酒,无意做了铺张声势的号角,然,秋分吹冷的清泉所煮的茶,更能长久地暖心,暖胃,暖一个冬天的回眸。
盼望中的雪终于款款而来,谁说红泥小火炉只配豪放煮酒?不横笛,不抚琴,案前水墨丰韵,帘外暗香浮动。卷帘,推窗,踏雪寻梅不过是给闲愁一丝安慰,心底究竟有多幽远?寻的果真是梅色之魂?也罢,千古流传下来的精华,让人记得捧在手心呵在唇间的,还是那静逸安然的寂寞呵——所谓红间事,真的又与寂寞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