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笔者提出云南新生代草根茶商整体崛起的话题,是想探索新时代云南茶商意识变迁,是否能赶上时代的节奏,而不是像老牛拉着破车在现代化的高速公路上艰难行走,速度慢得像蜗牛不说,还充满危险。
我们以2003年为界,也就是普洱茶热起来的那年为界。在此之前是老一代茶商的天下,他们或者出身体制内的企业,如中茶、下关、勐海茶厂等,其思维与行事模式深深打上了僵化的印记,很难与市场经济接轨。他们或者出身于草根,从茶叶贩子做起,灵活经营,赚钱第一,就是他们生存的不二法门。不管他们是僵化的还是灵活的,有一点要强调的是,当时云南茶叶是边缘产业,茶叶卖不起价,自然政府重视不够,资本也避而远之。云南茶界属于关起门来的热闹,不论是本地茶商还是外省茶商,其层次都非常低,很少吸纳行业外的新玩法,按照茶行业的固有模式日复一日走下去,属于典型的粗放式行业。
2003年是云南茶行业突变的一年。这一年普洱茶热了,在媒体的推波助澜的密集报道下,普洱茶在短短数年内变成疯狂的树叶,上演了全民热炒普洱茶的神话。在2003到2007年,普洱茶的疯狂年代,普洱茶的传统边界被一再打破,在云南玩茶不再是那么几个有限的老面孔,大量港台人、广东人,乃至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的人加入到这个封闭的行业,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新理念、新模式,带来了巨量的资金和各种人才,把普洱茶当成了自己的创富田,进行各种实验。这时的普洱茶告别了固守与僵化,进入了百家争鸣时代,整个行业处于喷薄发展之中。虽然普洱茶在2007年表演了高台跳水,行业进入了寒冬。但是,炒作年代留下了很多遗产,比如资本、人才、观念、模式等。就是这些遗产在推动着普洱茶迅速告别行业的冬天,在2009年局部复苏,到了2011年整个行业又变得炙手可热了。
2003年普洱茶进入了全新的时代,大批行业外的新人进来了,通过数年的学习、实践,尤其是他们经历过了2006到2007年的暴涨暴跌风波,其中很多人选择退出了行业,但留下来的人变得淡定,不再盲目跟风,而是选择走自己的特色道路。在这些人的努力下,普洱茶进入了专业化运作时代,整个行业告别了粗放,资本、人才与观念成了决定一个企业能走多远的最重要因素。2003到2007年,老一代云南茶商还可以利用自己熟悉行业,掌握有一定资源的优势,加之行业处于快速扩张之中,到处都是赚钱机会,而成了普洱茶疯狂年代的大牛,频频曝光于媒体的闪光灯下,成为所谓的明星茶商。可到了2008年以后,他们僵化的思维或者游击作战的方法,越来越不适应专业化时代的需要,他们中的很多人,从行业的主流茶商,迅速沦为边缘茶商,逐渐淡出我们的视野。2008年以来,让我们眼前一亮的是拥有新思维与做法的新生代茶商。改制后的大益,新来的龙润、云南白药,作为新生代茶商的代表日益显示了行业的统治力。而新生代草根茶商也在纷纷崛起。一个行业的发展应该是个生态系统,不仅有大企业,也要有众多的草根企业的蓬勃发展。这样的行业才会充满旺盛的生命力,才可持续发展。幸运的是,云南茶行业天然适合草根茶商生存,一大批新生代草根茶商已经成长起来,他们构成了云南茶行业的主体,代表着云茶的未来与希望。
本文将以一个草根茶企的发展过程,以小见大,以点带面,来揭示云南新生代草根茶商的过去、现在与未来。这个草根茶企叫:古农茶业。
外地青年的布朗山之恋
2004年,普洱茶刚开始热,一位外地青年带着对普洱茶的狂热,上了对大多数人而言还非常陌生的布朗山。他不是茶商,只是一位热爱普洱茶的“菜鸟”,因为痴迷于普洱茶,困惑于普洱茶的许多问题,就想到古茶山源头去看看,希望可以追根溯源,解惑释疑。
那时的布朗山没有名气,茶叶卖不起价,班章只是一个普通的寨子,交通闭塞,路况很差,一年到头没有几个做茶的深入这里去自找苦吃。而他来了,作为布朗山的早期探路者来了。这方圆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当时是勐海县最为贫困的乡镇之一,被列为国家级脱贫的试点地区。但这里的布朗族、哈尼族等少数民族同胞们,任凭政府有关部门使尽浑身解数,仍然生活艰辛,物质匮乏,停留在落后的生产方式中,没办法抬头呼吸一下新时代的文明空气。关于布朗山在90年代的扶贫攻坚战有许多流传甚广的故事,或者说笑话。科技部门在当地推广科学养鱼,鱼苗才放进鱼塘,技术人员的前脚才走,寨子里的老百姓连夜就把鱼塘的水放干,把鱼苗分吃。政府免费给村民提供化肥,因为交通不便,车开不进去,让他们走几公里路把化肥背回来。这些村民就干起了让人口瞪目呆的聪明事,他们嫌背化肥麻烦,干脆把化肥偷偷的倒掉,却把装化肥的编织袋带回家,因为他们觉得袋子比肥料有用,可以装东西。
在西双版纳的少数民族山区,有两个扶贫的国家级典型。除了前面提到的布朗山,还有一个是景洪的基诺山。这个被誉为“从原始共产主义一步跨进社会主义”的基诺族,在改革开放之初依然非常贫困,并没有享受到多少社会主义的福利。80年代,政府在基诺山推广种植南药砂仁等经济作物,短短数年时间就使基诺族同胞告别了贫困。版纳州政府决定乘势在更为广袤的布朗山复制基诺山的经验,结果在90年代收获了一个扶贫失败的典型。布朗山真的就不可救药了吗?正当主流媒体在反思与总结布朗山失败教训的时候,布朗山吸引了越来越多茶商的目光,是茶叶深度改变了落后山区的面貌,重塑了布朗山的未来。一片小小的树叶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魅力,使得布朗山的脱贫不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能富到什么程度,这种令城里人艳羡的富裕还能持续多久。
布朗山因茶而兴。茶叶是云南传统的优势经济作物,在古代影响了无数先民的命运,到了当代,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盛世兴茶”的伟大时代,目睹了普洱茶的第三次复兴。普洱茶衰落的时代,也往往是云南山区经济凋敝的阶段,普洱茶在2003年以来的兴起,带动了山区农民种植各种经济作物的热情,引起了各路资本关注古老而闭塞的山区。许多山区由此成了流淌着奶与蜜的地方,上演了一幕幕人间创富神话。橡胶、茶叶、咖啡等云南优势经济作物在迅速崛起,云南在后工业时代越来越凸显来自绿色经济的后发优势。
我们再把目光投放到将近10年前,这位青年选择去布朗山的时刻。以2003年为界,在此之前,在云南,尤其是在山区搞农业是件危险的事。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轻工业品值钱,中国一举成为轻工业的制造大国。而轻工业的上游,比如原材料、比如农产品,其价格是被压制的,定价是很低的,那些年做煤矿的,做钢铁的,搞农业开发的,大都处于亏损局面,甚至血本无归。有鉴于此,湖北监利县有个叫李昌平的挂职乡党委书记,给温家宝总理写信说,“农村真穷,农民真苦,搞农业真危险”。中国农业的机会真正到来,还是2003年以后的事,在时代的需求发生改变,价格重置的背景下,许多农产品得以新生,这其中就包括普洱茶。2004年,农业还是乍暖初寒,这时上山是需要勇气的,因为你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上帝是否在眷顾你。而这位青年毅然地上了布朗山。因为他爱普洱茶爱得深沉,爱得纯粹。他没有顾忌太多外在的东西,听凭自己的内心召唤,就成了早期深入茶山的人。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布朗山之行深深改变了其今后的命运,其一辈子离不开茶山,成了扎根在大山深处的现代茶农。其出身草根家庭,做的是草根事业,从几万元小打小闹起家,到创建古农茶业,在云南苍莽的大山深处,推广其首倡的“全程不落地手工制茶技术,打造古树纯料的顶级品牌,创造了供不应求,年销售额上千万元的草根神话。其成长历程,无疑是云南新生代草根茶商崛起的一个缩影,代表着云南茶叶的未来与希望。
菜鸟学茶记
这位年轻人叫岩文。他是昆明人,小时候就经常看到家里的老人喝浓酽的云南大叶茶,那种喝茶后的享受状,让他很好奇,也偷偷地喝了几口,苦涩得让他直皱眉头,可随即化出的满嘴甘甜,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在1980年代,他还是读小学的孩子,更喜欢菠萝汽水之类的孩童饮料,茶叶只是偶尔喝下好玩,但也给其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到了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他就追寻着童年的那一抹难忘的苦涩与回甘,开始喝起各种茶,看起各种茶叶书籍。开始是喝名气,听说什么茶有名气,就去喝。从西湖龙井喝到铁观音、武夷岩茶、正山小种,最后喝到普洱。普洱茶就是用云南大叶种晒青茶做的,童年所感知的熟悉味道充盈着口腔与喉咙。童年的记忆被刹那间打开。对!就是这个味,我要一辈子去追寻这个味道。
2003年之前,普洱茶虽然生产在云南,但除了滇西南的传统普洱茶产区的人,时不时喝下晒青茶以外,绝大多数云南人喝的是烘青绿茶与蒸酶茶。那时的普洱茶是卖给香港的下层人民喝的,是引车卖浆者流的实惠饮料;或者边销西藏,作为稳定边疆的战略物质。后来,台湾人发现普洱茶的原生态价值、品鉴价值、文化价值、收藏与投资价值,对普洱茶进行了深度的文化包装,将之打造成“能喝的古董”,能够投资获利的东西。于是,普洱茶告别了底层,走向了上流社会,从港台走向了大陆,上演了一幕疯狂的普洱茶大戏。岩文是2000年左右初步接触普洱茶的。那时的云南还是普洱茶文化的一片沙漠,关于普洱茶的书籍寥寥可数。也就是普洱县政府出的《茶王赋》、雷平阳写的《普洱茶记》,以及在思茅与版纳等地召开普洱茶国际研讨会,所出的“研讨会论文集”。这些书虽有其独到价值,但都是介绍普洱茶的某一个方面,偏重于文学与新闻纪实,而缺乏专业的深度。研讨会论文集倒是非常专业,可惜单独成篇,不够系统。云南的早期普洱茶爱好者,要系统学习普洱茶文化知识,只能读从台湾走私过来的普洱茶书,比如邓时海的《普洱茶》。
让人幸运的是,2002年开始,茶叶论坛开始兴起,喜欢普洱茶的人又多了一个认识普洱茶的好去处,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聚集在台湾的“茶巅话茶”,大陆的“三醉斋”“普洱信息港”这三个普洱茶文化论坛重镇,和风细雨,更多的是唇枪舌剑地交流与探讨普洱茶文化的真谛。在那时,想了解普洱茶,除了邓时海的书就是普洱茶文化论坛了。港台人玩普洱茶玩了几十年,自然在论坛里以网络大师自居,高屋建瓴地在论坛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引得一干后知后觉的大陆人纷纷顶礼膜拜。与此同时,从2003年开始,来云南的港台茶人逐渐多起来了,云南的普洱茶“菜鸟”又多了一个向网络大虾现场请教的机会。这些网络大师们,只要一在论坛上发帖曰,定于某月某日来云南,肯定在昆明、景洪、思茅等地早有许多执弟子礼的粉丝在翘首企盼了。就这样岩文这只普洱茶“菜鸟”,就如同那个年代众多的云南“菜鸟”一样,通过书籍、论坛、亲自请教认识了很多港台茶人,饥不择食地填充了一肚子真伪难辨的普洱茶知识。受这股浪潮的影响,岩文与许多早期喜爱普洱茶的茶友们一样,喝了许多港台大师带来的所谓的老茶,也收藏了一大堆普洱茶,结果后来被证明,大都是没有存放价值的学费茶,只能当成假冒伪劣品处理,其间也偶尔品饮与收藏过让人难忘的极品茶。在那个混乱而盲从的年代,所付出的学费是极其昂贵的!教训是极其深刻的!代价是极其惨痛的!
多年后,岩文回忆那段时光,感叹地说,云南的文化太弱势了,产于云南的普洱茶,竟然要让外人来告诉我们,我们自己的普洱茶是什么。我们这些云南新生代草根茶商,当年所交的学费太多,成本太高昂了。但也没有办法,这是先天不足的本土茶商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非茶学专业的岩文,做茶是半路出家,在那个条件极其受限的年代,其付出的努力是外人很难体会的。用他的话来说,凡是跟茶叶有关的专业书籍都找来仔细研读,凡是与普洱茶有点联系的文章,都一字一字用心拜读,在2002年到2006年之间,岩文跟多家知名茶企接触,介入了各种茶企项目,这也是一个学习积累的过程。
大山深处的后现代手工茶坊
从2004年起,岩文一边继续普洱茶专业知识的艰苦学习,一边尝试着做茶。那些年很多新生代草根茶商都是这样过来的。因为喜欢茶,就去尝试收点料,倒腾下茶品,赚点差价,一方面可以跟爱茶的朋友分享一下做茶的乐趣,另一方面也可以赚点外快,这属于业余玩玩的茶贩子。但与他们不同的是,岩文在2006至2007年远离普洱茶的疯狂炒作,而是身体力行地深入到云南各个古茶山,了解各个古茶山的资源状况,这是非常难得的理智。在这样一个全民炒茶的疯狂年代里,很多新生代茶商因为炒作而被深度套牢,许多因此退出了茶行业,有的直到2011年才解套。
他说:“ 04到06年自己收料,但觉得没有自己的品牌不行,就于2007年正式注册成立公司。07年是普洱茶最为萧条的一年,在市场最低谷的时候,古农正式介入普洱茶,当时资金少,从老百姓家少量收购毛料压饼后,主要销到广东、上海、北京等地。在那个全民疯狂的普洱茶时代,我们很淡定。到低谷的时候,老曼峨几十元一公斤,老班章两三百元一公斤,有点抄底的感觉。通过对云南各个古茶山的探索,岩文决定把一辈子献给茶山。”
2007年到2010年,抄了普洱茶古树纯料的底的茶商很多。但自2011年起,云南知名茶山的毛料暴涨,很多茶商难以收到好料,古纯市场对他们而言,越来越玩不起,高不可攀的门槛,使之望而却步。随着大资本的不断介入,行业的大变局,行业的冬天之说,逐渐盛行,一边是大益茶、名山古纯茶价格飙涨,一茶难求,另一方面是终端市场普遍反映茶叶难做,茶叶卖不掉,形成可谓冰火两重天的局面,一直蔓延到今。之所以这样,其原因在于,普洱茶从2008年开始告别了普惠主义,只有掌握资源,做得专业的企业,才会受到市场嘉奖,缺乏核心竞争力和盈利模式的企业只能赚点小钱,或者被洗牌出局,古农茶业由于最早深入到古茶山,做得早,做得精,做得专,不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觉得上帝在垂青自己,订单大增,迎来了快速发展机会。
通过深入了解,我们发现,古农茶业不是像许多同行那样,只是简单抄了普洱茶原料的底,而是深入茶山向茶农学习传统制茶技术,再加以改进,建立了自己的、从鲜叶至成品的全程核心生产制作技术,打造后现代的手工茶坊——全程不落地手工初制所。用传统与创新深度结合的工艺,竖立十多个知名山头古树纯料的标杆。用标杆型产品的过硬质量,赢得了终端消费者的青睐,打造出别人很难模仿的“顶级古树纯料”品牌,在全国发展了三万多名发烧级会员茶友。其过硬质量,来源于在云南各知名古茶山,建立了十多个“全程不落地手工初制所”,积极培养企业制茶骨干,从而深度掌控了从茶园、到加工与技术骨干等上游最宝贵资源,并向下游的营销与品牌文化塑造延伸,打造“新时代的百年老字号”,力求将普洱茶做成能传世的事业。
成功是褒奖勤奋人的。深入茶山,掌控资源说起来比较轻松,但岩文为之吃了太多的苦,只有经过那个年代的茶人,才会深刻体会。岩文现在肠胃很不好,就是常年在茶山饥饿交迫,还得大量试喝新茶样,喝了太多浓烈的新茶,喝出来的毛病。一年四季蹲在茶山,回到昆明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的孩子在上幼儿园小班,最想念的就是爸爸,岩文一回家,孩子高兴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喊着爸爸接送其上下学,为此,岩文极其内疚和难受。
古农最开初学习老百姓传统制茶的方法,是因为当时流行原生态茶的概念,老百姓自己做的茶在市面上很受欢迎。但是,老百姓制茶技艺很落后,不卫生,也被视为原生态的标志,有人专门找有火烟味的茶,说只有这个烟味才能证明是老百姓做的。云南的茶叶不能老是把原始与落后作为卖点,要对原生态进行扬弃,保留优良传统,改进传统的弊端,才能迎合健康的时代主流,否则云南茶产业是做不大的,迟早会因为质量与卫生问题而被消费者抛弃。深谙这点的古农茶业,师法茶农,但不囿于传统,进行改良升级,创造适合时代需要的,品质过硬,卫生干净的传统手工茶。这就是古农的“后现代手工制茶实验”——打造全程不落地手工初制所”。
岩文说:当时,老百姓制茶,多在家里完成,一口漆黑的不太清洗的锅,炒茶与生活煮食一起共用,鲜叶随意堆地上,晒茶在房前屋后的地上,到处都是猪、狗、鸡等家禽在游荡,晒好的毛茶随意放家里,天天吸着各种家庭生活烟火异杂味,这是人们觉得普洱茶非常不卫生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们师从老百姓,从专业理念角度,不断尝试与改进,摒除老百姓制茶的不足,提出全程不落地的全手工制茶工艺要求,从鲜叶采摘、收鲜、晾鲜、炒茶、揉捻到晒干的全过程,我们都有一套专业严格的标准。”
2008年,古农投资二十多万元,在布朗山建立第一家全程不落地手工初制所。“初制所用专业的炒茶灶,灶口是斜的,鲜叶抛上去容易滑下来。锅大,炒的量更多点。直径1.1米的锅,一天可以炒一两百公斤鲜叶。炒出来的茶叶,无臭青味、烟糊味等异味,更干净,更卫生。我们在做的过程中不断总结和改进。当时,布朗山找不到打斜口灶的师傅,我与布朗族兄弟一起摸索打灶。这样一来,把自己搞成专业的打灶师傅了。当地很多人前来参观这个新玩意,向我们学习如何打灶与制茶。打灶师傅也被人高价请去打灶。这是当时相对规范的初制所。”岩文针对自己的改良自豪地说。
除了专业炒茶的灶与锅,古农设计了专业的簸箕和木架。“用于摊晾鲜叶的簸箕也是特意定制的,很贵,以前是20多元一个,现在涨到了五六十元一个。这是经过我们改良的“网眼簸箕”,在勐混定制的,叫老百姓编,通风透气,便于鲜叶走水,避免闷捂到鲜叶。因为是全程不落地,装茶叶的簸箕放在架子上,最开始用木架,用钉子钉,会歪来歪去,不牢固,后来改成铁架,可长期用。”
日光晒干是做普洱茶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古农改用竹子搭架子,离地晾晒,通风透气,茶叶能及时干燥,更卫生,建盖起独立作坊,远离公路和居民生活区,解决了异味源污染问题,做出来的茶叶品味纯正,质量优良。为了能让太阳直接自然干燥茶叶,我们不嫌麻烦,不用透明大棚,遇到下雨,总是得搬出搬进,但这样晒出来的茶叶,散发着普洱茶独特的浓浓的太阳味,品味醇正,阳刚而有活力。”
布朗山的专业初制所做出影响力了,主推的老曼峨茶品,从2004年至今从没间断,成为了业界发烧茶友们津津乐道的标杆茶品。古农茶业决定在其他知名茶山进行复制。从08年开始,古农先后从澜沧江中下游流域的上段邦东、中段勐库、下段版纳,建立了10多个初制所,解决了从树上的鲜叶到杯中茶叶的全过程,所有环节均由古农全程制作,形成了可溯源的标准化核心工艺。这是食品安全的需要,打造顶级古纯产品的支点,
通过建立初制所,古农领悟到专业团队的重要性。初制所的制茶工人开始都是兼职的,要经常回家照顾家务,耽误时间不说,在技术与质量上也很难达到古农的要求。因此其决定打造专业化的生产与技术团队,进行专业化运营。他们在当地聘请年轻人专职上班,手把手教技术,穿上统一的工作服,戴上口罩与手套进行操作。古农几年来,培养了上百名制茶师傅,这些人都成了当地的技术骨干。古农靠的是使命感、荣誉感留人,竖立一个大家长期为之奋斗的事业目标来推动团队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