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花器最早有记录的便是明代供春所制树瘿壶,当时的文人认为“极丑”就是“极美”,供春的这把树瘿便成是极美的代表。树瘿壶的出现也标志着紫砂与大自然结下了不解之缘,而这自然也就形成了独特的紫砂花货艺术,历代的老师将更多的民族艺术与传统工艺融合到花货艺术中,因而研究花货是对紫砂魅力的最大认识,同时也是发现自然美的方法之一。
紫砂花器有着清晰的成绩脉络。对历代传世紫砂花器的茗壶看,供春,时大彬,陈鸣圆、邵大亨、杨氏兄弟到近代朱可心,均有紫砂花器传世。当代紫砂花器品种万千,千壶百态,层出不穷,这显示了花器的繁荣,这里面有一种历史的承接。我们不能忽视春壶现象,也就是“一壶出世、代代相仿”历代多位名家都乐意仿供春、黄玉麟所仿供春达到了妙不可言的境界,确为上品,其后出现的南瓜壶,葵花棱壶、梅桩壶、束柴三友壶,风卷葵、鱼化龙等壶,既为当时新品、亦为后世的仿品。仿是一种承接,从承接中继承,从继承中发展,是紫砂花器生生不息的根本所在。同时从当时情况分析,在承接中艺术驱动大于利益驱动,这是艺术的延伸,这种承接,应当说有效地拖动了紫砂壶艺术的发扬光大。
紫砂花器贴近民族的传统文化。中华民族是一个热爱生活民族,中华传统文化也是充满气息的文化,紫砂作为一种艺术离不开生活。在紫砂器中,花器是最能表现生活的一种形式,供春的树瘿壶表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自然物体,分卷葵表现是一个特有的自然现象,鱼化龙给予人们一个美丽传说,松竹梅体现了人们一个高雅的追求。朱可心老人的报春壶,以“心”形为体,梅干为嘴,壶身嫩枝曲伸,梅花朵朵,确是一副报春图。这些紫砂花器中的代表作,生动地再次了中华民族的生活画卷,也充分说明了传统的紫砂花器深深扎根于民间生活,是民族性的东西属于民族的东西必定有着扎实而广阔的基础,也必定有着强劲的生命力。
紫砂花器有着丰富的艺术手法,紫砂器作为一种泥巴艺术,其存在形式,决定了紫砂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法,而花器的表现形式又更加丰富,如捏、塑、雕、琢、贴、喷绘、印板、镶、嵌、纹、调砂、铺砂等。供春壶的成型,体现了一种捏的艺术,生动的壶体表现的皱皮,捏的自然,圣思杯卷曲的桃叶、成熟的桃子、多变的枝干,融入了堆、雕、贴、刻等多种技艺;风卷葵不规划的线条,纵横交错,疏密有致,显示了整体的布局功力,给人以美感。
作为紫砂花器的工艺师,不但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同时需具备高超的技艺,花器以其独特的艺术表现俘获了诸多壶友以及藏家的家,自然的神奇与紫砂的魅力相结合,这是一种具有魔力的伟大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