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生如茶,茶如人生,还说品什么样的茶,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这些听起来都有道理。我不喜茶并不是不喜茶的味道,而是我生性粗犷,缺少一种细腻,我的生活节奏不快,也不缺那个泡茶的时间,但缺那心态,总是不能静下心来喝那杯茶。好茶是用来品的,因为我缺少那种细腻,因此,也就怕糟蹋了好茶,所以,我更多的时候选择咖啡或白开水。
我记忆中喝茶的意境,应该是周作人先生所描述的那样,“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真正喝出“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的功效,才认为没糟蹋好茶,因而一直固执地在家里几乎不备茶叶,好在我的居所很少有朋友光顾,否则,会让那些把茶当文化的朋友贻笑我的肤浅了。
虽然一直没花心思在茶上做过文章,但每次经过茶馆,都会习惯性地看茶馆的对联,想从对联中看出茶馆老板的品位。遗憾,在我居住的这个小城市,至今还没看到哪一联,超过曾经看到过的“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喝一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倒一杯酒来”的意境, 茶的含义在我看来不只是超脱,更是一种执着,不只是一种心情,更是一种品位,自认我现在还没到能够品茶的境界,也许四十岁以后我会学着去品茶,学着去品人生。
我一直喜欢已故作家三毛对茶对人生的诠释,“人生如茶,第一道茶苦若生命,第二道茶香似爱情,第三道茶淡如清风。”遗憾的是,对生命看得如此透彻的人,有了死的勇气,却没了生的动力,真正苦过爱过的人,应该更加明白淡泊的深远意义的,但从三毛的例子来看,也有例外。
普洱茶已经摆在我的茶几上了,但我暂时不会开封,至少要等我真正拥有一分淡然了的时候,才敢受用,一句话,还是怕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