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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源于双手的烙印
普洱茶
生活会在身上刻出烙印。越往日子里走,身上的印记就会越重,特别是手,随着岁月的进程,每一个人的掌纹里都会有生活与光阴的沉淀。
而有这么一批人,他们手上的烙印与茶相关。
2014年5月,安徽金寨
工人正在操作六安瓜片最重要的工序--拉火
在中国复杂的茶叶谱系中,六安瓜片十分特殊。
一方面,它是唯一无芽无梗的叶茶,另一方面,六安瓜片的加工工艺极为复杂,反复长达一周,尤其讲究烘焙火工的拿捏,老一分则苦,嫩一分则涩。茶农白天采茶,当晚就要经过杀青和毛火,常常要忙到半夜,如果不及时加工,茶叶就可能发酵。
拉老火的房子要密闭不能有风以免火苗来回摇摆,所以拉老火的屋内很热;一个流程下来四五十分钟,拉老火的师傅往往是出几身汗,很是辛苦。
竹篓装茶,炭火猛烈、火苗盈长、抬篮走烘、一罩即提,二三付烘篮,交替进行,边烘边翻,节奏紧凑,如跳古舞一般,前后次数达81次,直至起润有霜,清香扑鼻。
20多岁守寡,一个人养活一双儿女,高婆婆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圆满。不过好在近年来,随着易武古树茶价格的水涨船高,给婆婆家带来了相对于以前更高的经济收入。
高婆婆的女儿,在昆明的一家超市工作。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回家帮妈妈打理自家的古树茶。“这个季度卖茶赚的钱,比我打工一年都赚的多。”高婆婆的女儿笑着说。
 
炒青结束,把冒着热气的茶叶用棉纸包好,制作黄茶最主要的闷黄工艺便开始了。闷到一半时,刘师傅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把茶叶由内向外翻抖,挤压在里面的茶叶被翻到了外面,而外部没有闷到的茶叶则落在了里面。这小小的动作,是为了让每一根茶叶都能充分氧化,是人与自然合力创造的产物。
在四川,刘师傅被业内称作黄芽大师,常常会接受采访和拍摄,所以在面对我们镜头的时候,刘师傅并不紧张,而是侃侃而谈,说他的工作,说他的家庭,说他在茶厂里开车的儿子和做销售的儿媳妇。他说自己并不奢求什么出名,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茶叶收购是按斤算的,李爷爷一天最多能采13斤,一斤鲜叶卖20元,一天下来平均有200元上下的收入,不过也只限于春茶季。今年,李爷爷采摘的茶将会被制成2014年特级黄山毛峰,流向全国各地。
相较于其他茶农在拍摄时表现出的害羞遮掩,李爷爷倒是最配合的一个,毫不畏惧镜头,且颇有一股孩子似的狡黠。在被问到是否爱喝黄山毛峰茶时,李爷爷笑嘻嘻地直言道:“平时在家,喝得最多的其实是白开水。”
祁红香螺外形的卷曲度,直接反应了一个制茶师傅的手法和功底。一个熟练的制茶师傅一天只能做出5斤左右的干茶。
不过这难不倒谢师傅——从小就跟着父母学习做茶,到1971年招入祁门茶厂,谢师傅可谓是制了一辈子茶了。虽然2001年时谢师傅已向当时的厂里办理了内部退休手续,不过直到现在他都没能闲着,继续跟茶叶打着交道。
 
随着手掌的轻压揉动,空气中渐渐闻到一股普洱茶鲜叶的味道,手指缝也被染成了褐色。由于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每一家的炒青、揉捻的方法就跟家常菜一样各有千秋。如果你有灵敏的舌头,或许还尝出它们的不同之处。
因为普洱茶的火热,各路资金涌入易武,而易武也渐渐被开发成茶叶生产和旅游的重地,学会适应家乡的变化,也是这些少数民族茶农们除了做茶以外更重要的事情。
据说,以手相茶千万次,茶叶便会改变手中的纹路,柔软、舒缓的样子像极了叶脉。许多人喝茶喝得多,便自封为茶人,但茶从身中过,丝毫不留痕。反而是辛苦劳作的制茶人们,却因为与茶生活在一起,身上印刻了来自茶叶的烙印。
 
作者:乾亨德茶生活周刊
日期:2023-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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