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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爱情故事之小青柑
 
普洱茶
那些年我们错过了爱情,当青柑再次遇见茶,到如今你可曾学会了爱一个人……
这一段如青柑的爱情,有些酸,有些甜,有些青涩。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但是爱就在那里,欢快、空虚、痛苦、痴缠、别离,都真实的存在,红与白不在选择,所有炙热难忘的爱恋到头来都难免心火泯灭,要错过多少红玫瑰,才懂得皆是珍贵。白玫瑰变成了红玫瑰,红玫瑰又何尝不是白玫瑰,不明白的人,选谁,谁都是错的。
 
命运  娇蕊,年纪虽轻,已经拥有许多东西,可是有了也不算数,她仿佛有点糊里糊涂,像小孩子一朵一朵去采下许多紫罗兰,扎成一把,然后随手一丢。至于振保,他所有的一点安全,他的前途,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怎么舍得轻易由它风流云散!
相识  振保:正途出身,留学得了学位,在工厂实习过,非但是真才实学,而且是半工半读的拼命打天下。娇蕊:在伦敦读的大学,富贵人家的小姐,家里送到英国读书,无非是为了嫁人,好挑个好的。去的时候年纪小,根本也不想结婚,不过借着找人的名义在外面玩。如今两人都回国了,偏巧不巧,租住的房间恰是在同一公寓的。初识,一个如茶般深邃,一个似果般酸涩。
相恋  上学那会,振保是谈过一些恋爱的,遇见这样的姑娘倒是头一次。如此任性的大小姐,婴儿般的头脑配着成熟的身姿,娇蕊喜欢讲些俏皮的话,振保总是显得局促而不知所安,夏天的缘故,浑身燥热。
娇蕊这样的人,如此痴心地坐在振保的大衣之旁,让衣服上的香烟味来笼罩着她,还不够,索性点起他吸剩的香烟……真是个孩子,被惯坏了,一向要什么有什么,因此遇见了一个略具抵抗力的,便觉得他是值得思念的。
以后,振保每天办完了公回来,坐在双层公共汽车的楼上,车头迎着落日,玻璃上一片光,车子轰轰然朝太阳驰去,朝他的快乐驰去。
娇蕊:“我真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每天我坐在这里等你回来,听着电梯工东工东慢慢开上来,开过我们这层楼,一直开上去了,我就像把一颗心提了上去,放不下来。有时候,还没开到这层楼就停住了,我又像是半中间断了气。”
现在这样的爱,在娇蕊还是生平第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爱上了振保。娇蕊是七月高高挂在枝头的青柑,爱上这样一个令人醇醉的男子本是太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见  “你全靠自己往前闯,这样的女人是个拖累。况且你没有那么好性子,由着女人不规矩。若是成天同她吵吵闹闹呢,也不是个事,把男人的志气都磨尽了。”振保想让母亲快点走,听着母亲的话,其实也和他自己心中的话相仿,可是到了母亲嘴里,不知怎么,就先是玷辱了他的逻辑。
她伸手摸索他的手,轻轻说道:“你别怕,我都改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你离了我不行的。”她把他的手牵到她臂膊上。娇蕊的话使他下泪,然而眼泪也还是身外物。
她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她烫得极其蓬松的头发像一盆火似的冒热气。如同一个含冤的小孩,哭着,不得下台,不知道怎样停止,声嘶力竭,也得继续下去,渐渐忘了起初是为什么哭的。振保他也是,吃力地说着“不,不,不要这样……不行的……”只顾聚精会神克层层涌起的欲望,一个劲儿地说“不,不”,全然忘了起初为什么要拒绝的。
“娇蕊,你要是爱我的,就不能不替我着想。”
娇蕊抬起红肿的脸来,定睛看着他,飞快地一下,她已经站直了身子,好像很诧异刚才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她找到她的皮包,取出小镜子来,侧着头左右一照,草草把头发往后掠两下,拥着手帕擦眼睛,擤鼻子,正眼都不朝他看,就此走了。那一年,青柑恋上了茶,故事的结局还是分开。
 
重逢  振保在母亲的安排下娶了各方面都合宜的白姑娘,再相遇是在一辆公共汽车里。振保在一个妇人身边坐下,原有个孩子坐在他位子上,妇人不经意地抱过孩子去,振保差点没认出她。再过一站,娇蕊便要下车了,振保沉默了一会,并不朝她看,向空中问道:“怎么样?你好吗?”娇蕊也沉默了一会,方道:“很好。”
“是从你起,我才学会了,怎样,爱,认真的……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所以……”
忽然,振保的脸抖了起来,在镜子里,他看见他的眼泪滔滔流下来,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在这一类的会晤里,如果必须有人哭泣,那应当是她。这完全不对,然而他竟不能止住自己。应当是她哭,由他来安慰她的。她也并不安慰他,只是沉默着,半晌,说:“你是这里下车罢?”再相逢结局没有更改,小青柑如此美好,娇蕊的世界却再也没有了振保。
 
追忆  胖了,也老了。振保追想恰才那一幕,的确,是很见老了。到底是忘不掉,或是不想忘,不想忘也不能忘。每一颗不能忘的心里都住着一个自己的小青柑,有些酸,有些甜,有些青涩。
若是你我还在一起会是不一样的风景吧,结局却是唯一的结局。
这是一段年轻的过往,是那些年我们曾经错过的爱情。逝去的不必寻,这一路的艰辛不是为了让我们再无年少的热情,错过了那么多,总归是要学会爱的。
以后的日子,又遇见了许多人,情人节年复一年的过,小青柑依旧那么清甜,你可曾还有一颗勇敢去爱的心……
作者:佚名
日期:2023-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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