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帷幕,宋元时期的一个又一个春天的图像中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土著人的足迹,昌宁的土著人就像是已经掌握了生命所植移的真谛,他们开始在春天植移茶树时,同时也开始了在宋元时期的茶史中种植茶树。春天,阳光柔和地洒在昌宁的地带上,土著人自由自在地开始寻找他们撰写茶历史的神话,茶树的植移声直到如今,当我站在千年的茶树下面时,仍然在微风中传入我们的耳朵。那些古时代的春天,那些由土著人的双手发明的移植声,已经像影子一样镌刻在后人所掘开发现的新石器的实物中。春天,万物都在开始寻找新枝抽嫩芽,万物都在言之不尽的欲说中展现生命的史话,春天在昌宁的沃土中,在无垠的茶山上,我们看到了从一卷卷史话中脱颖而出的先民们。如同任何世界摇篮中的先民一样,他们使用最古老的铁器掘开了湿土;他们使用溪水作为滋润万物的甘泉;他们使用劳动时的节奏和最为原始的移植术,那种魔法不仅仅在漫长的滇西山脉中流传,而且也在昌宁的先民中间被劳动和梦幻移植着。所以,当我们看到雾的中断跃入眼帘的石佛山古茶树群体时,我们不仅仅看到古茶树体上纵横不尽的苔藓,我们已同时领略到了插入云霄的茶树,以宋元时期的先民们所期待的那种年轮生活在时间中的神话。我们不知不觉已进入了昌宁的漭水镇,沿着镇外的山冈往上攀援,我知道,任何取之不尽的神话就在我们人类的不断向上攀援中,会以令人震惊的现实出现在我们面前。山冈的中端出现了漭水黄家寨古茶树群,它们以最葱绿的姿态质朴地迎候着人类的赞美和惊叹。就这样,从宋元时期已开始的茶史,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变成了神话,只有那一棵棵傲然于山冈上的古茶树,向我们复述着它们历经年代所培植出的那种宿愿:它们活下来了,并且以坚忍不拔的形象活在大地之上;它们被磨砺出的那种真谛一经我们触摸,就已经被我们的味蕾所吮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