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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僧和茶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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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茶文化兴起于唐代,而推动茶文化的发展离不开两类人群,一者诗人,二者僧人。元稹在《一七令·茶》中写道:茶, 慕诗客,爱僧家。在唐代,诗僧皎然便将诗客与僧家集于一身。而他一生嗜茶,对中国茶文化贡献尤著。所以,皎然既是位诗僧,更是位茶僧。      
 
皎然佛门茶事集大成者
 
皎然,中国唐代僧人、诗人。俗姓谢,字清昼,湖州长城卞山(今浙江长兴)人。南朝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幼负异才,生性与佛道相合,早年即倾心佛理,成年后就削发为僧。从灵隐寺戒坛守直律师受戒,于毗尼道,尤所留心。后又“博访名山,法席罕不登听”。及中年,又专意于禅,“谒诸禅祖,了心地法门”。皎然出家后,始终不忘吟诗。赞宁的 《高僧传》称赞他“文章隽丽,当时号为释门伟器”。
 
皎然是个“我为茶狂”的人。在他一生中所创作的400多首诗歌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咏茶的,而且被后世广为传诵的也以茶诗为主。其中较有名的有一首是《饮茶歌诮崔石使君》:
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芽爨金鼎。
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
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
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
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
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
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
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在皎然看来,饮酒只会使人心神迷乱,醉后产生的激情是自欺欺人的;而饮茶会使人的头脑比平时清醒,神思飞扬而产生超然的豪情,红尘中真正懂茶的人少之又少。对于饮茶的效果他提出“三饮论”:“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皎然虽没说明“茶道”一词的含义,但在其诗中对茶道作了诠释,不仅指茶艺,连茶礼、茶韵、茶境、茶禅、茶德、修身、养生等都包括进去了,并认为“茶道”理念的形成与道家学说有一定关系。皎然的“茶道”观包括饮茶的精神与技术两个方面,与现代人对茶道的理解颇为接近。
皎然常以诗会友。与文人雅士们品茶赋诗、举办茶宴是他最享受的人间乐事。自古筵席皆为酒宴,茶宴则是茶僧皎然的独创。此后茶宴在文人雅士中立足,各朝代延续不衰,流传并弘扬至今。
 
皎然与同时代的许多文人学者如:颜真卿、韦应物、卢幼平、吴季德、李萼、皇甫曾、梁肃、崔子向、薛逢、吕渭、杨逵等,都过从甚密。这些人经常把茶宴设在庭院中,清风明月下更添诗性。倘若不遇清风明月,但有茶缘同道、风雅之士也是意兴无边的。皎然有一首诗,赞咏的就是一个无月之夜 ,众名士在李萼宅中传花饮茶、品读诗卷的情景。
《晦夜李侍御萼宅集招潘述、汤衡、海上人饮茶赋》
 
晦夜不生月,琴轩犹为开。 
墙东隐者在,淇上逸僧来。
茗爱传花饮,诗看卷素裁。
风流高此会,晓景屡徘徊。
 
皎然在顾渚山附近有一座草庐,这里出的茶正是他平日喜饮之茶,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出皎然对茶事的精通和贯注。
 
《顾渚行寄裴方舟》
 
我有云泉邻渚山,山中茶事颇相关。
鹂鹅呜时芳草死,山家渐欲收茶子。
伯劳飞日芳草滋,山僧又是采茶时。
由来惯采无近远,阴岭长兮阳崖浅。
大寒山下叶未生,小寒山中叶初卷。
吴婉携笼上翠微,蒙蒙香刹胃春衣。
迷山乍被落花乱,度水时惊啼鸟飞。
家园不远乘露摘,归时露彩犹滴沥。
初看怕出欺玉英,更取煎来胜金液。
昨夜西峰雨色过,朝寻新茗复如何。
女宫露涩青芽老,尧市人稀紫笋多。
紫笋青芽谁得识?日暮采之常太息。
清泠真人待子元,贮此芳香思何极。
 
在诗中透露出皎然是一个非常懂茶的人,而且深谙茶树的生长规律,僧人饮茶大多是自种自采,采茶是唐代以后江南僧侣的一项修行,山僧也包括皎然本人。他不仅观察顾渚山的茶农种茶采茶的细节,而且也亲自实践,知道山阴面的茶叶比阳面的要好。紫笋茶是他最推崇的,可惜当时没有几个人识得这紫笋茶,  “紫笋青芽谁得识?日暮采之常太息。”采茶人暗自叹息,在夕阳西下时携一笼顾渚紫笋回去,看着市场上紫笋茶寂寞地晒着太阳,看来它的芳香只能收贮起来,等待日后真人来访时再让他鉴赏吧。
 
但皎然没有想到,不为人知的紫笋茶很快就声名鹊起,并被朝廷纳为贡茶。当顾渚茶被充分赏识之后,皎然相当的高兴,他认为真正的好东西应该摆在相应的位置,所以皎然在几年后的诗作《渚山春暮会顾丞茗舍联旬效小庚体》中道出这样一句:“应待御藓青,幽期踏芳出。”诗中的御藓指的就是顾渚紫笋茶,当时此茶已入贡,他希望众雅士在顾渚茶新发嫩芽时,大家约定一起去山间茶圃寻芳。皎然的《送顾处士歌》中有一句:“禅子有情非世情,御藓贡余聊赠行。”大意是:僧人的情谊不是世间的俗情,故选用贡余的顾渚茶作为礼物送给将要离别又同样喜茶的顾处士。
 
皎然与茶圣陆羽是忘年的缁素之交,相知很深。皎然在《赠韦卓陆羽》一诗中写道:“不欲多相识,逢人懒道名。”这位诗僧性格疏狂,不愿广交朋友,见到俗人都懒得打招呼。但对于陆羽,他形容二人的关系如同陶渊明与谢灵运,都不是营营于红尘之中利禄之间的人,而是有着世外高情的、遗世独立的、能够感受造化之心的人。
 
陆羽在妙喜寺与皎然共同居住了三年后,便四处访茶、游居去了。此后两人聚少离多,皎然留下了许多首访陆羽不遇的诗歌,颇令人伤感怀思。古代通信不发达,常常是皎然一路奔波寻访,找到陆羽的寓所却见不到陆羽本人。他的茶人朋友到山里访茶去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皎然或站在路边望着阡陌,或站在水边望着归船,只见寒烟升起,暮蝉鸣叫,水流远去,惆怅满怀。
 
 
皎然与陆羽都在唐德宗贞元末年先后离世。皎然圆寂后葬于妙喜寺砖塔。也许是皎然之死给陆羽带来了极大的震动,流浪的茶人重返湖州,在皎然塔旁度过了大约五年余生,悄然离开人世,葬于皎然塔侧。他的葬地应该是根据他的遗愿选定的。两人共同的好友、诗人孟郊几年后写过一首诗,名为《送陆畅归湖州因凭题故人皎然塔陆羽坟》:
淼淼霅寺前,白蘋多清风。
昔游诗会满,今游诗会空。
孤吟玉凄恻,远思景蒙笼。
杼山砖塔禅,竟陵广宵翁。
饶彼草木声,仿佛闻馀聪。
因君寄数句,遍为书其丛。
追吟当时说,来者实不穷。
江调难再得,京尘徒满躬。
送君溪鸳鸯,彩色双飞东。
东多高静乡,芳宅冬亦崇。
手自撷甘旨,供养欢冲融。
待我遂前心,收拾使有终。
不然洛岸亭,归死为大同。
 
这首诗足以证明这两位好友死后没有再分离,诗中“杼山砖塔禅”是指皎然,“竟陵广宵翁”是指陆羽。
作者:茶妹妹
日期:2016-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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