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僧活计茶三亩;渔夫生涯竹一竿。
——《四朝高僧传》
山间的僧人只需三亩茶地便可谋得生计,渔夫只需一柄鱼竿大可逍遥于天地。人生在世,于他们如此简净。
深山出古寺,寺里的禅僧以茶为饮,亦用来供佛。茶与禅的渊源,有个颇有意趣的故事。
传说,南朝时达摩祖师来到中国,在嵩山少林寺面壁坐禅九年,却常因瞌睡而苦恼,达摩祖师便将眼皮撕下丢弃在地上,没过多久,地上长出了绿色植物,达摩祖师将植物上的叶子拿来煮水饮用,再也不打瞌睡了。
茶提神醒脑的功效便在禅僧中广而告之,乃至可以助力禅修,帮助僧人尽快进入清明澄净的境界。自此禅与茶乃是一味。
作为凡夫俗子,自没有清修戒律,但心上的一点禅意和胸中的一份修为,不可不为。随心而至造访名山,不求佛,只随缘,邂逅深山古寺,可于白云深处讨一盏“自在茶”。
“茆檐唤客家常饭,竹院随僧自在茶。”陆游曾注解此诗句说,绍兴初,僧人呼唤客人饮茶,各自随意多少,因此成为自在茶,如今便成了风俗。
僧人修禅不可不谓严苛,达摩祖师甚至撕去眼皮,颇为骇人,但与凡俗人相处,却是茅檐下共一餐家常饭,竹院间各一盏自在茶。
个中深意恐怕只有静坐幽篁,于茶香飘渺间,才能领略这蕴藏的诗情与禅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