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代开始,饮茶之风大盛,由于对茶叶品饮艺术的追求与向往,引发了人们对茶叶贮藏的需要。
陆羽《茶经》没有直接提到茶叶的包装和贮藏方法,但他设计了一种叫做“育”的复烘和封藏茶叶的工具。在解释“育”的命名原因时,陆羽的解释是: “育者,以其藏养为名。”指出“育”有着保养、贮存茶叶的作用。
陆羽设计的“育”类似一只烘箱,以木做框、以竹编墙;外裱以纸,旁有一门;内分两层,下层放火盆,上层放饼茶。很显然,他极力主张的藏茶器皿是竹制品,
诚然,唐代的贮茶方式并非只此一种,只是由于资料所限,我们无法了解到它的全貌,却能从唐代许多茶叶诗词中,窥见那时贮藏茶叶方式之一斑。
卢纶《新茶咏寄上西川相公二十三舅、大夫二十二舅》诗: “三献蓬莱始一尝,日调金鼎阅芳香。贮之玉盒才半饼,寄与阿连题数行。”所说是用玉盒贮装了半片饼茶,可见茶之珍贵和爱茶之深。
白居易《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诗:氏一封书后信,绿芽片火前春。”表明在邮寄或转运过程中,用红纸包封是唐代常见方法。今普洱紧压茶用竹制纸张包装,其历史不可不谓远矣。
卢全《七碗茶歌》: “口言谏议送书信,自绢斜封三道印。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百片。”其中介绍的是用丝绢包裹团饼茶。
诗僧齐己《闻道林诸友尝茶因有寄》诗: “高人爱惜藏岩里,白甄封题寄火前。”诗中可以看出,山林隐士、有道高人,往往把最珍贵的火前茶珍藏在高山岩洞里,或者用上等的剡纸包裹,送给远方的友人。岩洞藏茶利用的可能是恒温贮藏或低温贮藏,但不管有没有道理,其人爱茶之心已明。
另据韩琬《御史台记》载: “兵察厅掌中茶,茶必市蜀之佳者,贮于陶器,以防暑湿,御史躬亲监启,故谓之御史茶瓶。”说明唐代已开始使用陶器贮茶。
综上所述,唐代饼茶的贮藏方式主要是:竹器盛藏、玉盒贮装、纸质包封、丝绢烙印、剡纸包裹(亦属纸质类)、陶器贮茶。凡此种种,在今天云南普洱茶散茶和紧压茶的包装风格里,均不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