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张文瀚的那年他刚刚留学归来,8岁就移民加拿大的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招呼我们落座喝茶,俊秀英气的面庞略显青涩,谈及某些深奥的话题他都会认真的放慢语速说,“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太好。”与他交流的过程中他全用中文对答,丝毫没有一丁点海归的优越与高傲。
再次见到张文瀚是今年5月广州春季茶博会,以红色为主体背景的《普洱张》展位在进门最显眼的位置,好不容易挤进《普洱张》展位,却发现所有茶桌前坐满了茶客,搜寻一圈在里间的茶桌前找到了他。凑上前去拿起一张他的名片,职位已升为副总经理,听他用流利的中文对答客户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眉宇间的自信与从容可见这几年成长不少。
张文瀚大学主修企业管理,常年的异国生活让他成为了一名不折不扣的咖啡爱好者,朋友圈子里几乎没有同学喝茶,更别提普洱茶。虽然成长在国外,父亲张智强博士对他的传统中式教育却从未间断过,也许是中国文化的影响,也许是父亲的循循善诱,在大学还未毕业张文瀚就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了清晰规划,回国子承父业,这个决定让很多同学不解,他只淡淡的说了一个词“inherit(传承)”。
父亲尊重并支持他的决定,但“传承”两个字说起来潇洒做起来很难,对于从小很少接触中文的张文瀚而言更加艰难。作为茶界资深茶人张智强博士并没有为儿子的学茶之路大开绿灯,张文瀚对普洱茶各方面学习全靠自己,对普洱茶一窍不通的他收罗了很多相关书籍,可普洱茶书籍大多是中文,由于自己中文水平有限又想迅速上手,张文瀚一面跟着父亲从他与茶界前辈交流中多听、多学积累普洱茶知识,一面悄悄恶补中文。
“父亲的角色就是一个旁观者,他一般不会给我任何意见或方法,他觉得我要自己去悟,如果他把方法说出来了,我就缺少思考的过程,表面上看父亲是不理不管,其实他是放手把战场给我去练兵。”张文瀚说。聊起回国后第一次参加茶博会的经历,张文瀚笑了起来,“记得当时在展会上跟茶客接不上话,他们聊普洱茶的工艺、地区、古树茶的特点,而我那时对这些完全不了解,一想到刚进公司我觉得自己有掌控全局,力挽狂澜的能力都佩服自己哪来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劲。现在我已入行3年还是一名普洱茶的学生,普洱茶这行需要很长时间的沉淀和学习,作为茶界新人必须沉得下,稳得住,所谓十年磨一剑就是这样吧!”
上茶山了解普洱茶生长环境,熟悉制作工艺是每一位做茶人的必修课,第一次来到云南茶山的张文瀚难掩心中激动,像小孩子一样在自家茶园基地里蹿上蹿下,原生态的茶园基地让自小生长在国外的他感受到了云南深山的秀美与奇妙,白天他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悠着茶农问这问那没有一刻安静,夜晚在初制所里与蚊虫作伴,认真记录白天的所见所闻。茶山生活枯躁清苦,张文瀚十多天与茶农同吃同住,晒黑了,瘦了,裸露在外面的胳膊被蚊虫叮得又红又肿,体验茶农生活后,张文瀚更加明白父亲做茶的不易与艰辛。
每年春季张文瀚都会更随父亲上山收茶,做茶。他说:“父亲对产品的要求到了严苛的地步,要求产品要具有一流品质,经得起任何考验,好比当下大家都在谈茶企业转型,其实茶叶市场的浮沉对普洱张没有太大的影响。自始至终我们的茶叶的价格不会脱离市场价,我认为很多行家都是在做专业市场比如收藏者,批发渠道等等。忽略了普罗大众的茶客属于非专业市场,他们喝的茶不一定是班章、冰岛,也不一定追求千年古树。他们是爱茶的人,而爱茶人就是普洱张的客户。回归到最后,我觉得只要是踏踏实实的做茶,市场的变化也抵不下过硬的品质。”
如今张文瀚主要负责店面管理与销售,每当有茶客问他何为“普洱张”,他嘴角浅笑,骄傲的说,“普洱张”,张扬的是中华传统茶文化;张扬的是经营者的个性;述说着大叶茶种的“叶张宽广”的特征;千字文里的“张”表示分布和范围,喻意着普洱茶在世界的推广;喻意着“普洱张”以茶为友广结善缘。